“咕~”
有时候在过度劳累之后,肚子就会很饿。
江烨则是又渴又饿。
嘴唇被暴风吸入得干裂泛白,头晕目眩,腹中空若无物,已然饿得呱呱作响。
“呐,烨哥哥,和鸢儿摊牌吧。”
江纸鸢右手紧握着烤鸡腿,左脚架在江烨的肩膀上,风情万种的黑暗巢穴在黑色短裙口若隐若现。
可江烨已经饿得眼昏头涨,神志不清,腹中哀鸣。
他垂丧着脸,已无心欣赏美景,甚至本能的感到恶心。
“呐,烨哥哥,你还是不听话,不听话的小孩子,可是要挨打哦。”
江纸鸢舔了舔香酥脆滑的烤鸡腿,左手挥舞着染血的荆棘长鞭,唰唰的鞭打着神志不清的囚狗。
“啊!”
惨痛的哀鸣回响,江纸鸢嘴角上扬,眼带癫狂。
那惨烈的哀嚎勾引出心中的黑暗,江纸鸢挥打得越发得心应手,原地潮起潮落!
霞色起,朱唇觅,银河一线鹊桥腻。
江纸鸢满意的停下了深吻,捏着江烨的下巴,怜惜道:
“烨哥哥。”
“人是铁,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哦。”
“尝尝鸢儿现做的秘制烤鸡腿,不许说不好吃。”
江纸鸢病笑着,瞳孔扭曲,爱意病狂,脸带红霞。
“好吃吧?”
焦脆的淡黄的烤鸡腿上沾染了几缕粘稠的酱汁,原产地不祥,大概是江纸鸢自产自销。
用鸡腿撬开他的唇,莽撞的喂食着,可疼昏的人,是难以进食的。
鸡腿卡在了嘴中,江纸鸢嘴角狂咧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不听话的小狗!”
烤鸡腿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,江纸鸢堵上他的唇,将嘴角残留的油污舔舐殆尽。
“烨哥哥,时间还长,鸢儿一点也不急。”
“鸢儿倒是要看看,烨哥哥的嘴,会不会像枪一样硬。”
“桀桀桀!”
江纸鸢病笑一声,扔掉染血的长鞭,绾起碍事的发丝,梳拢在霞耳之畔,缓缓蹲下来,仰视着昔日仰慕的情郎,心中无限张狂,这张狂,呼之欲出了。
“烨哥哥吃饱了,鸢儿可是一滴粥水都没有入喉呢。”
江纸鸢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,左手右手慢动作重播。
她时不时的微微颔首,吞云吐雾般鼓捣。
良久。
“烨哥哥,鸢儿倒是要看看,你还能再硬多久。”
江纸鸢满意的起身,临走前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烨,冷笑一声,消失在昏暗的密室中,去准备拷问的刑具了。
片刻,江烨睁开眼睛,怒视着那消失的身影。
他颤栗到灵魂抖擞,肉体上的游戏,在心中却作呕连连。
“鸢儿……”
“原来是不折不扣的疯女人!”
“师妇,徒儿不该不听劝的。”
在心中呢喃细语,江烨后悔万分,可木已成舟,回天乏术了。
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,不会等着成为臭妹妹的禁裔。
“如果这就是鸢儿的本来面目,我想逃出去,只能等待剧情修正了。”
脖子被冰冷的项圈磨破,手脚拷上了手臂粗的铁链,就算犯了天条,都没有他这般凄惨。
“必将百倍奉还。”
江烨喃喃低语,强撑的意志抵不过身体的消耗,深层次的昏死过去。
门墙外,江纸鸢贴耳阴笑。
“烨哥哥……”
“鸢儿可是什么都听见了。”
“等待橘情修正?原来那个贱女人叫橘情,真是个烂名字,一听就是偷腥的骚猫。”
“百倍奉还?”
“别做梦了!”
江纸鸢的染血的指甲在石墙上留下深深的爪痕,目眦尽裂的嘶吼着,披头散发宛若渊魔。
“鸢儿会百倍奉还的。”
“就像娘亲对父亲那样,在外偷腥的情种,活该沦为发泄的囚狗。”
“嘻哈哈哈哈哈!”
江纸鸢病笑着,疯狂的耸动着肩膀,柔软紧跟着起起伏伏,洁白的束胸差点颠破。
“呐,父亲的结局是被母亲训化成看家的狗,每夜都要赶回皇城交作液。”
“子承父业,烨哥哥前途似锦呢。”
擦了擦嘴角的口水,江纸鸢撩起乌黑的发梢,又恢复了玲珑可人的清纯模样。
可骨子里的病态只有他一个人知晓。
漫步在为他修建多年的密室长廊里,借着昏黄的灯火,灰石墙壁上贴满了江烨各阶段的拓影画像。
洗澡、吃饭、传统手艺……
从小到大,应有尽有,不堪入目,细思极恐。
一直到长廊尽头的刑具室,木门的牌匾挂着一幅刚裱起来的杰作。
落红宛若枯萎凋零的牡丹,斑驳而褶皱,暗红而粗糙,却是少女一生唯有一次的证明。
江纸鸢满意的收回目光,这里是她建造的爱巢。
寂寞了十几年的爱巢,如今迎来了正主,江纸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。
“夹板,精痂,针刺,锤打,火烤,冰敷,悬垂,脚踩。”
“先拷问这些吧。”
收拾好这些道具,江纸鸢又在刑具室里拎出来一桶澄澈的润滑水,似乎被称为大炎神油。
咚咚咚。
魅魔般的步伐,踩着黑丝,撩拨着发梢,江纸鸢故地重游,推开了密室门扉。
“烨哥哥,来玩游戏吧。”
哗!
江纸鸢面带病笑,冰冷的大炎神油瓢泼倾灌,像是泥沼,凌乱的裹在血痕密布的躯体上,刺痛着伤痕,唤醒了晕厥的人。
“滚,别碰我!”
“恶心!”
“咳咳咳!”
江烨怒骂一声,似乎牵动了体内的伤势,又疯狂的咳嗽着,溅落了脸上粘稠的神油。
江纸鸢面无表情,黑化的眼眸被黑发遮掩,病纵娇狂,一句话也没说,抬手就是一脚,踹在了空腹之上。
“呕!”
江烨腹中已无他物,瞪大瞳孔,巨疼的干呕着,疼痛引起的痉挛,将铁链晃动的嘎吱响,似乎在嘲讽他不自量力的挑衅。
“蛆虫!情犬!”
江纸鸢狠狠的踩着空腹,黑丝玉足沾染了粘稠的神油,泛白而怪异,却凌厉的踹击,让江烨再一次的不省人事。
“呵——呵!”
江纸鸢喘着气,微微抬首,双眼睥睨,在黑发的掩映下,只能瞥见几缕猩红。
“橘情就可以修正调教肮脏的蛆虫,为什么鸢儿不可以将偷腥的蛆虫,狠狠的踩在脚下呢?”
“本就是肮脏的蛆虫,在这里装什么清纯!”
江纸鸢冷笑着,抬起江烨疼到扭曲的脸孔,忘我的舔舐着他嘴角的鲜血。
“好戏才刚开始,蛆虫又怎么能谢幕呢!”
江纸鸢双手抓住夹板,套在了江烨的血色的指间。
然后狠狠一拉,惨痛的哀嚎响彻宽敞昏暗的密室,摄人心魄。
江烨瞳孔无神,手肿出血,疼到失去了知觉,卑微的耷拉在身侧,软若无骨。
江纸鸢一言不发,捏住他的下巴,深深一吻,差点让无声的江烨窒息而死。
剧烈的喘息,又因缺氧而差点窒息。
“疯……女……人!”
“你……不是……她!”
江烨竭尽全力,嘶吼唾弃道。
他绝不向坏女人屈服一次!
哪怕被🌿得不成人形,也绝不低下高贵的头颅!
这是身为男主的自尊与高傲。
可江纸鸢在意的不是这些。
“滚?疯女人?呵呵……”
“蛆虫移情别恋的速度,海狗见了都自愧弗如啊。”
江纸鸢讥讽着,捏着他的下巴,贴在她的眼角,舔舐着眼角留下的血痕,学着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嘶吼道:
“蛆虫!那个她,到底在哪?!”
“别跟鸢儿装聋作哑!”
江烨嗤然欲要笑,低语道:
“想知道?”
江烨咳着血,眼中无神,却笑得渗人。
“别耍花样,鸢儿的耐心可经不起消磨。”
江纸鸢凑在他的眼前,又逼问道:
“最后一遍,她,到底在哪?!”
“呵——呸!”
江烨搜刮了唾沫,却只剩下指甲盖左右的血沫,吐向她病红的脸颊上,溅湿了黑化的睫毛,在侧颜上留下了血色的污痕。
“呵。”
江纸鸢不以为意,红舌舞动,血沫消失殆尽。
她吻在江烨的唇,一滴不少,如数奉还。
江烨瞳孔一缩,剧烈的摇头晃脑,铁链嘎吱作响。
“咳咳!”
剧烈的咳嗽着,江烨忽然长笑一声,疯狂道:
“你不是她!”
“你永远也……不可能是她!”
“哈哈哈!”
嘶吼过后,江烨笑得直不起腰。
江纸鸢的脸更黑了。
“就算是烨哥哥,也不能和鸢儿翻脸!”
“鸢儿会忍不住动了杀意!”
江纸鸢的血红的指甲在他唇痕密布的脖颈上,又平添了三道血痕,狰狞可怖,再用一些力道便可折断咽喉,直接枭首。
抓着江烨的头发,狠狠的撞击在洁白的束胸上。
粘稠的神油混合着血污,由暗白变得污红,扰乱了纯白的的空间。
“奖励过后,就是惩罚了。”
“烨哥哥,我们玩一个游戏吧。”
“输了的人,要喊鸢儿的名字哦。”
“呐,开始吧。”
江纸鸢嘴角上扬,病态娇狂。
“鸢儿有没有穿胖次呢?”
“呸!”
“呐,很遗憾,答错了呢。”
“啊!”
银针刺破了脚趾于手指,挺立着留下了刺目的血痕。
“呐,再考考烨哥哥的记力。鸢儿的胖次是什么颜色的呢?”
“疯女人……你不是她……啊!”
“真是笨呢,又答错了,是白色哦,还套在烨哥哥头发上,黏上了很多神油,真是恶心呢。”
江纸鸢摇了摇头,微微一笑。
“呐,最后一道送分题,烨哥哥有没有爱过鸢儿呢?”
猩红的双眸,上扬的嘴角,微抬的脸孔,娇纵的杀意,在此刻风起云涌!
“你……不是她……”
“啊!”
“答错了哦。”
血飞扬,心透凉。
江纸鸢淡淡的歪首一笑,微眯的双眼溅落了炙热的鲜血,将粉面浇灌得淋漓刺目。
手中的银剑在胸口划下狰狞的血口,似乎想要剖开那颗心。
看一看。
到底……
有没有,爱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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